第十三节 首战浴血（4）
城外准备进攻的清军也遭到了汉军猛烈的反击，铺天盖地的矢箭和檑木礌石一起飞向被孔明灯和照明弹惊得手足无措的清军。与此同时，重机枪班班长邱天云、副班长王寿禄、机枪手殷啸天一起操控着那挺宝贵的QJZ-89式重机枪，猛烈扫射城下云集的清军。精神陷入亢奋癫狂状态中的邱天云和殷啸天几乎是疯狂地高喊着：“**×的清狗！吃屎去吧！”撕心裂肺的重机枪尖啸声中，一道一米多长的火舌犹如巨蟒的蛇信般舔舐夜幕，滚烫的子弹壳犹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四散飞扬乱洒。口径达到12.7mm的重机枪的杀伤威力几乎是史无前例的，瓢泼的弹雨犹如死神的生命收割机般，轰鸣声震耳欲聋，闪电弹火横扫波及之处，被子弹击中的清军像割草机齿轮下的庄稼，一茬接一茬血肉横飞倒下。重机枪的子弹和香烟差不多大，击中人体躯体后，立刻将血肉组织搅成烂浆糊，继而迸溅开一个篮球大的血窟窿；击中了头部后，头颅立刻爆炸成血末肉酱，整个人变成无头尸体；击中胳膊或腿脚后，立刻拦腰斩断。横扫的重机枪火舌犹如死神的镰刀，在清军人群里疯狂收割着人命。在如此空前强大的火力的射杀震撼下，清军肝胆俱裂、魂飞天外。猝不及防且士气衰竭的清军在如此猛烈的打击下再次遗尸累累、溃不成军。亲临火线督战的舒景安也被汉军霹雳车弹飞的一块石头给砸中了脑袋，立刻脑浆横飞、当场毙命。兵败如山倒的清军一窝蜂地抱头鼠窜、夺路而逃。
“总督大人！卑职愧对于您哪…”望见这一幕的钱玉兴扑通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提督大人…”几个副将面面相觑。
钱玉兴突然一跃而起，拔出军刀并声嘶力竭地嗥叫道：“给我进攻！所有的营全部投入战斗！不要告诉我死了多少人，我只要灌县城！”在说这句话时，钱玉兴两眼如炭火般通红，整个人陷入了六亲不认的狂躁状态，他的理智已被即将输得倾家荡产的赌徒心理给湮掉了。但剩余的清军早已经胆寒，根本不敢冲锋。钱玉兴在暴怒之下，命令将一批畏缩不前的士兵集体斩首，头颅全部插在标枪上立成一排。钱玉兴吼道：“胆敢退过此线者，一律格杀勿论！”
孤注一掷且无路可退的清军剩余的全部部队一起压向灌县，不惜一切代价地发动全面猛攻。在重机枪的扫射声和汉军士兵们的怒吼声中，灌县城下，又一场血肉横飞的激战展开了。
杀声震天的灌县东北五十多公里处，一支清军打扮的部队正在急匆匆地前进着。为首的龙兴汉、徐栋、刘益、熊虎等军官们都没有骑马，都以身作则地步行着。他们已经行军了一天一夜，由于没有后世的那些导航工具，因此龙兴汉等人只能靠着地图和指南针来判明方向。队伍里的士兵们虽然都疲惫不堪，但仍然士气高昂。
“快！快！快！”龙兴汉心急如焚地喊道，他焦躁不已，“连长他们要面对三万清军，肯定打得十分吃力。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我们身上了，我们必须要加紧速度！不然，时间越拖延下去，连长他们那里越危险哪！”
徐栋一边走，一边借着打火机的微光急匆匆地看着地图：“我们现在已经过了三道堰镇，再向南十公里就是郫县了。”
龙兴汉用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四川还真是热！好，一个小时内，必须要对郫县发动进攻！弟兄们，准备战斗！半小时结束战斗！”
“别忘了这个！”徐栋喊道，然后从包里掏出几条大**，“快戴上！”
“妈的！以前只在清剧上才看到这东西，现在老子居然也要戴这条猪尾巴。”龙兴汉等军官们骂骂咧咧着，厌恶地把大**用绳子系在脑后，然后戴上清军军官的帽子。全军整装完毕，大摇大摆地朝着郫县出发。
守卫郫县的正是刘秉璋的三个儿子，虽然刘秉璋将他们交给钱玉兴去磨练磨练，但钱玉兴哪里真的敢把这三个身娇肉贵的大少爷送上前线厮杀，因此便把郫县这个后勤基地交给他们负责，充其量也就是做做样子，镀镀金罢了。钱玉兴身为提督，当然不是不知道战争兵法上有个“迂回穿插、突袭后方”的计策，但他根本没有对自己的大后方郫县放在心上，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一开始他就没把这群流寇乱民放在眼里，毕竟，一群杂七杂八的乌合之众哪里会突袭自己的后方，他们既不会有这个能力，也不可能有这个魄力。而灌县战事开始后，虽然钱玉兴已经深深明白这群反贼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但他此时已经被眼前的惨败给怒火昏头，更加把大后方的安全给彻底抛之脑后，只顾正面进攻。守卫郫县的清军只有区区五个营。这自然让装备精锐、集结了汉军精华和绝大部分超时代先进武器于一身的汉军第一团给占了便宜。
午夜亥时左右，一阵嘈杂的人声从郫县远处的郊区传来。紧接着，一条由上百支火把组成的长龙快速靠近。影影绰绰间，守卫郫县的清军望见，一支人数上千的己方部队正在大摇大摆地朝着自己开来。
“什么人？”守城清军连忙关闭城门，在城楼上大喊道。
“我们是提督大人派来的！灌县战事吃紧，特命我们前来押运物资！”城下喊道。
“有何信物？”守城的清军尽忠职守地问道。在看到下面的部队全部身穿着清军号衣，而且脑后都拖着大**，也基本都相信这确实是己方部队，因此毫无防备心。
“信物在这里！”喊话的龙兴汉陡然间大吼一声，“开火！”
霎那间，郫县城下的汉军一齐飙起一道白光闪耀向县城。巨大的枪械轰鸣声陡然间撕裂了夜幕的平静，天崩地裂的射击声中，打头的汉军一齐开火，突击步枪和枪榴弹一起射击，金蛇狂舞般的弹火犹如闪电霹雳，现代化武器的强大威力使得守城清军在电光火石间猝不及防，顷刻间死伤累累、魂飞魄散。雨点般密集的子弹扫射得郫县城垣上血水横飞、火光四溅。
“是反贼！关闭城门！反贼来了！快告诉刘大人！”一个清军军官如梦初醒地嘶声喊道。
“放！”随着徐栋的怒吼声，120mm重型迫击炮地动山摇般地咆哮出一声怪兽般的巨响，惊天动地的霹雳雷霆间，巨大的迫击炮弹在尖利的呼啸声中飞火流星般掠去。在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大爆炸声和一团拔地而起的巨大火球中，一大片城垣犹如硬纸板糊的玩具般轰然倒地，在冲天的尘土间硬生生地被炸开了一个数丈宽的大洞。
“冲啊！”龙兴汉大吼着，说完扯掉头上的清军帽子并戴上钢盔。
手持现代化武器的军官们一马当先，装备着冷兵器的汉军士兵们纷纷扯掉清军的帽子，露出黑红色头巾，然后在欢声雷动中紧随着自己的长官一起发动了进攻。巨大的城垣裂口处，汉军浪潮般蜂拥而入。城内的清军有的抱头鼠窜，有的试图反抗，但在一梭梭子弹的迎接下，顽抗的清军砍瓜切菜般滚滚倒地。
“跪下不杀！”汉军官兵们大吼着。
吓破胆的清军纷纷黑压压地跪下投降。**营房里，正在挑灯夜读的刘体乾、刘体仁、刘体信三人连忙冲出门。客观上讲，这三个在四川境内位列前三甲的官二代还是比较忠勇的，牢牢铭记父亲精忠报国家训的三兄弟挥舞着武器试图指挥部队反击，但勉强收拢起来的一点残兵败将也立刻被汉军杀得溃不成军。刘体乾三人还想反抗，冲上来的龙兴汉等军官们干净利索地将这几个文弱书生放倒在地并生擒。
“什么？这几个书生就是刘秉璋的儿子？哈哈，我们逮到大鱼了！”在投降清军口里得知这几个浑身书生气的年轻人的身份后，龙兴**徐栋都乐不可支。
“反贼！要杀就杀！想用我们的性命要挟父亲，痴心妄想！”刘体乾怒道。
“嗯，不错不错！还有点骨气，就是身上的酸味太重了。”龙兴汉饶有兴趣地摸摸下巴，然后有条不紊地命令道，“徐总管，你带一营和二营守卫这里，处理俘虏，准备迎接清军的反扑。老刘、老熊，你们带着三营朝着成都进发，一定要大张旗鼓、大肆鼓噪，还要在成都附近放火，顺便朝城里放几颗迫击炮弹，提醒那位刘总督该起床了。”
“明白！”刘益和熊虎干脆利索地领命。徐栋则骂骂咧咧道：“他妈的！老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外号了，再叫老子总管，老子一炮灭了你…”
不到半小时便攻占郫县的汉军大获全胜，缴获了清军堆积如山的武器弹药和辎重物资。很快，这个消息便传到了灌县前线。灌县城下，汉军和清军已经拼杀了大半夜了，清军尸横遍野，汉军也伤亡惨重。刘斌等人也纷纷亲自上前线，部队上下在精神和体力上都已经达到了极限，官兵们疲惫不堪，清军的人数毕竟是汉军的好几倍，杀伤一批后又来一批，犹如蝗虫般源源不断，而汉军则越战越少。
孟翔气喘吁吁地跑到刘斌身边：“连长，我们能战斗的还剩下一千多弟兄了，士气和弹药也都已经越来越少，再次出现少数逃兵了。再这么耗下去，我们可能要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刘斌皱紧眉头，望着黑沉沉的夜空陷入沉思：“难道，我们只是这个时空的一群过客？我们的宏图伟业刚刚开始就要夭折了么？”
远处，钱玉兴也眉头紧锁，死死地盯着远处的灌县城。夜幕火光中的这座城市一片破败、黑烟滚滚，但在钱玉兴的眼里，那仿佛是一头怪兽，一座巨大的坟墓。一天一夜下来，这头怪兽已经吞噬了他一万将士，但仍然不知疲倦地挡在那里，阻遏着大军的脚步。大批的清军还在继续蜂拥扑向灌县，钱玉兴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啊！倾全力最后一击，他还就不信了，那区区几千反贼是不死不灭不需要休息的。
灌县城上城下血肉横飞，满目疮痍的城墙已经被血染成了暗红色。城外城内，尸横遍野、死者如麻，战死的两军官兵堆积如山。攻城的清军和守城的汉军在城内外厮杀成一团，整个城墙已经四面透风，大批的清军无孔不入地涌入城内，开始和汉军展开巷战，刘斌等人最后检查了一下他们的武器，现在他们的子弹只剩不到十匣了，即将就要靠大刀来同敌人决战了。
“中华民族万岁！大汉民族万岁！”刘斌目眦欲裂地吼道。
“汉王万岁！”杀红眼的汉军官兵们同仇敌忾地继续浴血奋战。
“给我冲！冲！踏平这群反贼！”急火攻心的钱玉兴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和耐心。
就在这时，一骑飞尘快速地奔来，从马背上跳下一个满头大汗的传令兵：“报提督大人！大事不好！郫县刚刚被反贼占领了！攻占郫县的反贼此时正在朝着成都进攻！成都兵力空虚，即将不保！总督大人命令您立刻回援成都！”
“什么？”这个噩耗对钱玉兴来说不亚于一个晴空霹雳，震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可能！”他暴跳如雷，“反贼哪里还有兵力进攻郫县和成都！”
“千真万确啊！大人，总督大人的三位公子也都被俘了！”传令兵噤若寒蝉。
又一个炸雷在钱玉兴的脑子里轰然炸开，让他几乎站立不稳。完了！完了！彻底完了！自己不但没有剿灭反贼，还让总督的三个公子都落入反贼之手，简直是万死难辞其咎！自己该怎么向总督大人交代啊！“提督大人，快回援成都吧！不然的话，总督大人都有可能落入贼手哪…”吴炳文等人一起颤抖着嘴唇。
钱玉兴看着自己眼看到手的灌县城再一次把他的大军拒之门外，这头怪兽最后还捎带着吞噬了他三千将士的生命。再想到郫县丢失和三个公子被俘的噩耗，钱玉兴面如土色地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一边号啕大哭一边狠命地捶打着脑袋：“总督大人，卑职真是罪该万死哪！”
“大人，快回援成都吧！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哪！”副将们也纷纷劝道。
“撤军！快撤军！夺回郫县！”钱玉兴痛苦地喊道。
攻城的清军在丢下了上万具尸体和伤兵后，仓惶回援向郫县和危在旦夕的成都。
狼烟遮天的灌县城上，全体汉军官兵在精神上已经陷入了机械化的麻木状态。清军实在是太多了，没完没了、无边无际。但就在这时，一阵响亮的梆子声从清军的后方响起。随即，攻城的清军人群立刻纷纷退潮般退了下去。孟翔艰难地爬上城垣，呈现在他眼帘中的是正在败退仓惶撤军的清军。孟翔欣喜若狂地喊道：“弟兄们！清军撤了！清军撤退啦！我们赢了！”
刘斌等人连忙打起精神举起望远镜，果然，清军最后的总攻也收场了。霎那间，全体汉军官兵们欢声雷动，心中大石尘埃落定的军官和士兵们纷纷如释重负地瘫倒在地，浑身已经累得骨软筋麻的汉军官兵们犹如烂泥般横七竖八躺倒一片。“命令各部，抓紧时间抢救伤员，余部休息一个小时…不！休息半个小时！半小时后，全速追击清军！配合第一团，前后夹击清军！”刘斌一屁股坐在地上喊道。
不到两个小时，埋伏在郫县郊区一座小山坡上的汉军第一团官兵便发现了仓惶回援成都的清军。此时的成都西郊，烈火冲天，大批的民宅楼房被汉军点着，刘益和熊虎操控着那门重型迫击炮，时不时地朝城里发射炮弹，这更加使得整个成都陷入了空前的大混乱中。嘈杂的骂娘声和乱七八糟的脚步声中，龙兴汉举起望远镜，看到大批的清军犹如放羊般乱哄哄地跑来。此时的清军简直是溃不成军，军装破烂，军旗也胡乱地拖在地上，一个个气喘吁吁、怨声四起。清军武官们骑在马上，拼命挥舞着马鞭驱逐部队前进。
“清军来了！”眼看清军已经踉踉跄跄跑到眼皮下，徐栋大吼一声，“弟兄们，给我打！”
以逸待劳的汉军立刻大吼着现身，子弹和矢箭雨点般飞向清军。累得气喘吁吁且士气已经衰竭不堪的清军顿时猝不及防，立刻被杀了个人仰马翻。中弹和中箭的清军哀鸿遍野，大批心惊胆战的清军早已经无心再战，纷纷狼奔豕突、抱头鼠窜。尽管清军人数是汉军第一团的十多倍，但在这股迎头痛击下简直是一触即溃，因为他们早已经被汉军给杀得心惊胆寒。
“不许逃！后退者，杀无赦！”五内俱焚的钱玉兴驾驭着战马冲上去努力控制部队。
几十米外，趴在阵地里的刘益激动地拉住徐栋：“老徐！快看，那有个大官！”
徐栋连忙举起望远镜，朝着刘益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忽闪忽闪的火光下，一个满脸横肉、虬须连腮的彪形大汉正骑在一匹战马上，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嘶声喊着什么。徐栋大喜过望：“还真是个大官！戴着顶戴花翎！上面还辍着蓝宝石哪！萧浩然说过，顶戴花翎上辍着蓝宝石的是清朝的正三品大官！看来，那个老家伙就是他们的头了！快！快把那门重型迫击炮给老子架起来！”他急不可耐地喊道。
不到一分钟后，训练有素的炮兵将一发120mm的重型迫击炮准确地轰向了正竭力收拢部队的钱玉兴。炮弹在钱玉兴身边两米外炸开，锋利而炙热的弹片立刻将他连人带马炸得血肉横飞，周围的一片卫兵也尸骸乱舞。“冲啊！”徐栋大吼着，和刘益一跃而起，带着一队汉军扑向钱玉兴血肉模糊的尸体。杀退周围已经死伤殆尽的卫兵后，徐栋手起刀落，割下了那颗还算完整的脑袋。
“去！找个清军俘虏来！”徐栋气喘吁吁地命令道。
在清军俘虏口里得知这个被炸死的三品大官就是清军的总指挥兼四川绿营兵提督钱玉兴后，徐栋心花怒放，一把提起钱玉兴血淋淋的脑袋，高高地跃上一处山坡，声若惊雷般地厉声大吼道：“钱玉兴已死！投降不杀！”
汉军官兵们立刻士气大振，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钱玉兴已死！投降不杀！”
还在负隅顽抗的清军纷纷望去，看到钱玉兴死不瞑目的头颅被一个凶神恶鬼般的汉军军官给提在手里时，顿时个个惊恐得面无人色：“哎呀！提督大人死了！”
就在这时，清军的背后也传来了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一面威风凛凛的铁血飞龙旗迎风飘扬，守卫灌县的汉军竭尽全力地倾巢出动，对清军发动了反击，与郫县汉军前后夹击清军。
“投降不杀！”风尘滚滚的汉军排山倒海般地大吼着。
士气和斗志都彻底烟消云散的清军在极度的惊恐中纷纷扔下武器，跪下举手投降。惊魂未定的清军副统帅兼重庆镇总兵吴炳文、四川炮台守将守备吴杰等清军其他将领在获知钱玉兴战死后也在惶恐不安之下纷纷下马投降。
此时，东方曦光微露，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战场上两路胜利会师后的汉军官兵们欢声雷动，互相平安见面的军官们也都激动得喜极而泣，汉军的第一次恶仗终于以胜利告终了。冉冉升起的旭日朝霞中，浑身血污硝烟的汉军官兵们屹立在郫县城垣上挥舞着铁血飞龙旗欢呼雀跃，滚雷般的欢呼声气贯长虹地直上云霄。城下的野地上，密密麻麻的清军黑压压跪倒一大片。两天一夜的血战下来，清廷四川总督府派出的三万大军，在灌县和郫县被汉军共毙杀一万余人，溃败逃跑者五六千，向汉军投降者共有一万三千多。汉军此战可谓是大获全胜，取得了起事后的第一场大胜。
